谁也不知道王黯是从哪里来的。清晨,还带着点白色的阳光从窗帘那边蔓延过来,黄白相近的颜色中带上了一点喜悦和生机的气息。这是太阳的又一次复活。王黯被它惊醒,耳朵旁边传来的是非常匀称的呼吸声。小丫头睡得很是香甜,把被子全都拉在自己头上,只露出来黑色的发丝,怪不得他总感觉冷。他坐起来,有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她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王耀和王黯变成了两个人。他们共享记忆,在这种救亡图存的紧要关头,选择了不同的阵营。是一个蓝色阵营好呢?还是一个红色阵营好呢?可能是这种无聊而滑稽的原因,王黯产生了。按照原时空的走向,建国之后王耀就成了主体,王黯也消失不见。可是谁知道一来到这个时空,王黯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脱离他的控制了,他有了实体。两个人每天都为了不同的目标在四处奔走着。但是他们从本体上来说还是一个人啊,总的大目标是不变的。挽救民族危亡。可是这个王耀有点不对劲。她那些恐惧的、沮丧的、欢乐的、悲伤的、愤怒的、温柔的、撒娇的、幸福的、坚强的、娇媚的表情,从王耀那边传递过来,他可以接受到,可能是旁观者清,当众者迷。王黯能清晰地看出来,王耀很喜欢这个丫头。是那种嘴上不说,但是心里很重视的那种程度。长得也算清秀……算不上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貌。但是,尽管有王耀的影响,王黯在原时空是没有见过她的,所以这个姑娘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见。不过,这丫头的性格很是有趣,从一开始想要暴打他的愤怒,再到认错人的尴尬,然后是苦等不到人的沮丧,再后来就是躺在军车前面,撒泼打滚的刁蛮。她看起来是有点没心没肺的,但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,一双眸中全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,对生灵百姓的悲伤和他们不幸遭遇的痛苦。这不得不让他感兴趣起来。王黯拽下被子,用食指戳戳柔软的脸颊,触感柔嫩的就像破壳刚出的小鸟身上的羽毛。“狗……男人!”小丫头在梦里还在骂他,“呸呸呸!”算了。同一个生物体也会互相吞噬,但是他吞噬不了王耀。王耀想的话,反过来就可以把自己吞噬掉。因为不论怎么说,拟人体再怎么分裂,总体上还只是一个人。就像五代十国的时候,许许多多的意识体中间,只有王耀是一个总的代表。王耀代表着一切,一切荣誉,一切荣光都应该由他来享受。而自己嘛,估计只能躲在黑暗的地方,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王黯笑了笑,黑暗也好,他喜欢夜色。虽然说黑暗更容易滋生肮脏,但是在光明的照射下,光明的身后就是黑暗。王黯起床。等到阿桃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们再次叫起来的时候,已经是快到八点钟的时候了。她呲牙咧嘴,感觉自己的四肢就像是被拆分的零件一样,孤零零的分散在各个地方。努力了好几次,在腰和大腿的配合下,小姑娘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。这狗男人是多长时间没做了!为什么要拿她来泄欲!她颤颤巍巍的抓起床头柜上准备的一条女士内裤,材质还是比较好的那种,是非常适合夏天穿的那种冰丝内裤。哼!阿桃哼了一声,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放在哪里了。她也不想就这样穿着内裤出去,便埋头在他的衣柜里面翻了半天。翻出一件还算可以的衬衫就穿上了。不过这件衬衫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大。挽挽袖口,小姑娘走了出去。狗男人正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吃早饭,一看到她来,便挪开报纸道:“我还以为你要一觉睡到十二点。”“不可能的!”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就感觉像是小孩子去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,有点诱惑……还有点滑肩,露出香嫩的肌肤,白花花的像极了一片雪地,她得时不时扯一扯。防止衬衫掉下去。表情上带着那种情爱后的餍足感。下半身也没穿裤子,衬衫的后摆足以拖到了大腿处。“我的衣服?”“洗了,我有洁癖。”“哦……”阿桃点点头,“那我的内衣呢?”“你不是穿上了吗?”他反问。“我说的是上半身!”她上半身什么也没穿啊!“……忘了,”王黯说,“原来你里面没穿东西啊?”“废话,快点,要不把你的背心给我穿?”衬衫的底子有点硬,一直磨着她的胸。“可以啊。”小姑娘拉开椅子,面前摆的是一份牛奶叁明治,对面的也一样。“我要先吃,吃饱了再说!”兴高采烈的宣布完毕,她刚准备坐下去,马上又跳了起来,颤颤巍巍的扯住桌布才没让自己一pi股滑在了地上。有点滑稽,像在半空中扎了马步。“我这椅子上可没有马蜂啊。”“……”可能是做的太狠,pi股接触到坚硬的物体的一瞬间就传来了一种针刺的感觉。尤其是后面,火辣辣的疼。“那边有垫子。”青年示意。“哦,”小姑娘走到沙发上揪起一个垫子来,重新把它放回椅子上面。男人有些幽暗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甚至包括她弯下腰来,隐隐约约能看见内裤的轮廓和饱满的形状。有了垫子再坐上去,果然好受了很多。“你没给我抹药么?”“抹了,”往两片面包之间加了点果酱,王黯说,“抹了点风油精。”她的脸色马上就像被打翻了的画盘一样,五颜六色的。风油精?!阿桃忍住想扑过去掐死对面那个男人的冲动,也忍住自己想转回去看一下穴口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的冲动。是清凉的感觉,但肯定不是风油精。她只是微笑,“这样啊。”又能把他怎么办呢?只能化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