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了紧后槽牙,浓眉低压着,眼眸深沉如黑潭,果断掏出手机。
顾:。
晏:不在。
顾:十里街,第二个红路灯十字路口。
顾:沈清规在。
晏:小沈在那里玩,我知道的。
顾:他玩归玩,关我家阿泽什么事?
他想了想,举起手机打算拍一张他们三人的照,但是转念一想,决定放大摄像头,对准楚以泽,但是放大摄像头的那一刻对的是沈清规,他的手机将沈清规说的话不偏不倚,全部看到了。
顾少延神色淡淡的,将镜头对准楚以泽,飞快地点了好几下拍摄按钮,原本是想发给晏子舒证明沈清规在的,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妥,于是他稍微加工了一下。
顾:图片jpg
晏:???
晏:你发给我一张马赛克是什么意思?
顾:是我老婆,你有意见?
晏:……
顾:江初白也在。
晏:五分钟。
晏:不,三分钟。
顾少延目的达到,收起手机,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对面走去,第一件事就是把江初白从楚以泽怀里拽出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如果世上有奇迹,那我明天和后天就一定可以码一万一
风波
原身租的画展场地是处于市中心偏后一点,一处比较冷清的坏境,在大厦的第三层。
前台提前接到了消息,所以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三楼,楚以泽还没走到地方呢,就先听到了嘹亮、生怕是有人听不到似的。
“哎,蒋总,就要我说啊,这压根就不是破损,这是直接本着把墙撞塌了来的吧!”一道略显怎呼的嗓音。
楚以泽听着有点耳熟。
然而下一秒就另有人说:“于总,您看的这才哪到哪儿啊,主要是你看我这后面的每间屋子里泼的都是特製油漆,扣都扣不下来,还有啊,你看看这长廊上乱七八糟镶嵌的钉子还有被画框磨损的痕迹,墙皮都掉下来了,这让我怎么办?总不能再重新把这大厦盖一遍吧?”
那声音又带着顶到天的委屈大喊着:“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,平常也赚不了多少钱,你看看这大大小小坑洼的洞,还有这地板上被淋上的沥青,这翻修费就算是把我的心臟抠出来也负不起啊!”
有人附和:“翻修费用确实昂贵。不过我们第一要紧的事情是先把始作俑者揪出来,其实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情,而是关乎道和和人为信誉。”
“来嘛,反正我已经把记者都喊来了,今天就是要出个结果!”
“对!这也太欺负人了,仗着有顾宇撑腰就了不起啊?”
“来来来,大家都抓紧拍……”
楚以泽那一步还没走进去,心里就猜出个七八分了。
明显是被画框磨出来的、有顾宇撑腰还有喊来记者,这是明摆着衝他来的,毕竟原身前不久钢在这里办了一场画展,长廊上的钉子和磨掉的墙皮,不都是在内涵自己吗?
江初白在他背后拽了拽衣角,“老师,要不你先别去,这些人有备而来。”
“可是前台的人都是跟他们联通好了的,估计从我跨进大门的那一刻,他们就知道我来了,现在临时走的话,明天我怕热搜第一就是我欠债仓惶逃跑。”楚以泽没办法,不过又一想:“不过,刚才他说的于总是谁?”
“于笑川吧,他平时一向闹腾。”顾少延面容冷峻,似乎有些不悦。
“我就说我没听错。”楚以泽小声嘀咕着,第一个进去了。
进去之后就是一阵沉默,紧接着便是哗然。
顾少延轻轻蹙起眉毛,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,恰巧此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他懒得去看,直接划掉,八成是晏子舒说自己到了,让他看好沈清规的话。
他直接通知午不闻,让他带上关于主办方以及房东的资料来。
顾少延猜的果然没错,晏子舒确实是来了,而且还带着不该来的人。
阮知南。
江初白装作没看到,反而反手抓住沈清规的手,抬眼问他:“如果楚哥被人刁难了,你一定会帮他的,对吗?”
小心翼翼地询问,语气中还带着几丝怯弱。
沈清规浑身都笼着一层冷冰冰的气息,神情也是淡淡的,听着他的问语,并未作答。
“这种小事,顾总还需要外人动手?”晏子舒朝着这边大步流星地走来,眼神不经意地就盯上了江初白那隻不安分的手,想把人扔出去的想法已经忍耐到了极点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从晏子舒来的那一刻起,沈清规已经是谁都不想再多看一眼,隻想赶紧走。
晏子舒上前一把拽住他,语气几乎是乞求:“清规,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着我就走?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商量着来吗?”
沈清规瞥了他一眼,清冷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与愠怒,晏子舒想说又不敢所,有些悻悻地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