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明昨天过来是想还银行卡,想问高行知这些年怎么过的,想俩个人好好的谈心,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……他明明只想让关系恢复从前……
高行知没有放过他,继续说,“迟烁,想清楚要什么。我可以消失,也可以哥哥的名义陪伴你一辈子,但仅限于此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迟烁不理解,抬眼看着他,“我们之前那样……不好吗?”
高行知平静无比,“一辈子最亲密的关系只能是爱人。”
“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!”迟烁崩溃了,嘶声质问,“你明明什么都知道!”
他不懂,但高行知懂,如果他早点知道,就会早点保持距离……迟烁失去力气,失神的看着他。
高行知静静看着,迟烁的崩溃是有意促成,他当然可以婉转的,温和的去改变迟烁,但他不愿意。他就是要将所有美好粉碎,让迟烁刻苦铭心,看清自己。
人声逐渐变近,青年的哭声也跟着变小,但还是抑不住。
高行知走近到跟前蹲下,轻轻拉过了人。
迟烁没再挣扎,准确说他从来没有抗拒高行知的力量。
当冰凉的唇贴上来一刻,他只想哭,他太委屈了。这次,高行知吻的很轻,几乎是试探性的,一点点钻进唇缝,眼泪滑过脸颊,哭腔吞没在吻里,迟烁感觉自己要窒息了,他明明恼恨着高行知,身体却胀痛得要死掉。
如果换作别人,迟烁会有反应吗,会让对方亲吻吗,迟烁越来越想哭,眼泪根本止不住。
高行知将他带回客房。
浴室暖气吹着,迟烁坐在马桶盖,被高行知的圈在怀里,他呜咽着,脚趾踩着皮鞋,锃亮的石砖贴壁映出两个人相贴的身影。
带着薄茧的虎口卡住他的命脉,迟烁仰着头呻吟,想让高行知算了,他不要了。高行知吻着他,堵住了话,指尖探进卫衣,娴熟地揉捏胸粒。
“别怕。”高行知又在耳边说起刚进浴室时的话语,他说,“我在帮你。”
是帮吗?迟烁不知道,高行知的手时快时慢,他像被掉在空中,落不下又爬不上悬崖,他想高行知的手再快点,却耻于说出口,他的脖颈被高行知吮吸,肩膀被啃咬,胸前的手越揉越热,要把他揉烂了。
迟烁终于受不了,哭出来,“快点……求你了高行知!”
高行知一顿,随即又吻上他的唇,手间的速度豁然变快。迟烁蹬着腿,在吻里呻吟,在眼泪里上了天,视线一片白朦。
良久,高行知把他抱回床上。
迟烁已然脱力,任他侧抱在怀里,只是肩膀忍不住地发颤。抵在身后的硬物清楚地提醒他,高行知自己还没解决。
他一时冲动让高行知帮他撸了,那接下来呢,他们要上床吗。
事情完全脱离轨道,迟烁的恐慌到顶点,反而一片茫然。
高行知却没再有动作,只抱着他,低声说起了往事。
迟烁静静听着,眼神渐渐又变得惊讶,愕然。
以前的……现在的……都是他不知道的,每件都足够惊掉下巴。
比如当年是他自己提出回到老房子独自居住。
比如大一时他就在寻找出路,前两年他机缘巧合,出资帮助一项软件开发。而这款软件一年不到就火了,他大赚一笔。
再比如今天这次度假山庄改建工程是他促成的,说动庄园主同意合作的,是他的老师。
未来他们还会有一栋房子,名字将是高行知和迟烁。
高行知将所有打算告诉他,学习,生活,工作,一切都将他考虑进去。
最后,高行知说给他时间做选择。
两个星期,在他生日的那天,如果等不来迟烁,他也从此不再出现。
高行知说,想不见到一个人很简单,光两所大学就隔着一条马路,从迟烁的宿舍到他的公寓就有三公里距离,周围酒店餐厅不下百家,只要他不想,他们一辈子不可能再遇见。
迟烁听完胸口痛。
他觉得高行知是无赖,亲了他,摸了他,又要他冷静下来,自己做选择。
高行知将他送回学校。
周末傍晚,舍友都出门玩了,他站在窗前,看着宿舍楼远边停着的黑色商务车,眼睛又红了。
哪有什么选择,答案从来只有一项,他不希望高行知消失,所以他要做高行知的恋人,爱人……
迟烁不甘,又满心茫然。难道能真的没其他选项?他呢,他喜欢高行知吗?他到底把高行知当哥哥还是当别的什么……
他确实要好好想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