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安云是赵安生的弟弟,那天郑仲良就是和他发生争执,被他推在地上,然后造成的离魂。“明天再不醒来就只能麻烦大师了,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?”赵安生的语气有些烦躁。“还没找到合适的。”赵安云摇了摇头。“那边催的紧,就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,到时候去哪里交画。”赵安生说话的时候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赵安云。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谁知道他这次不愿意画了呢,好像是知道这些画的用途是什么了。”赵安云语气不确定的猜测道。郑仲良垂眸,很快在心里做了决定,那头的兄弟俩还在絮絮叨叨,商量着明天带大师过来的事,他知道,他们嘴里的大师就是买画的中间人。好不容易等到兄弟俩离开,郑仲良才缓缓睁眼,他得赶在他们明天来之前离开。他想要再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离开,那么就只能求助陈橙和简宁了。他在病房那边的柜子找到他的手机,很快拨了刚才陈橙留给自己的号码。这头的陈橙刚回家就接到了郑仲良的电话,听到他的求救,陈橙不由皱眉,很快报告了霍念之这件事,然后再度开车去医院。去医院之前,陈橙不忘告诉简宁:“前辈,郑仲良背后的事或许和天衍宗有关系。”简宁收到陈橙的短信并没有直接过去,而是疑惑这件事天衍宗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。“妈妈,你看这是我抽的两个要算卦的人。”言言一脸兴奋的把手机递了过去。简宁随意的瞥了一眼,一个问事业,一个问姻缘,她朝言言点了点头。看出她的心不在焉,裴时鸣低声询问:“怎么了?”“没事,就是美娟楼上邻居的事,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些。”“什么时候拍广告?”裴时鸣还没放弃一起出差的事。“就这几天,跟你出差的时间差不多。”“也好,那下次吧。”来日方长,裴时鸣告诉自己不要执着这一次的机会。这头的陈橙带着郑仲良顺利的离开医院,直到上了车,她偏头看向旁边还穿着病服的人温声道:“今晚你先好好休息,等明天简前辈过来我们再说画的事。”郑仲良点了点头,他头靠在椅背上,想起那天简宁她们来敲门时自己画的日出。没了记忆的他,整个人都是纯粹的,所以画风又回到了当年没出国的时候,热烈且温暖,他已经很多年画不出那样的画了。想到这里,郑仲良不由有些唏嘘,他出国是为了理想,却不想那几年,他连自己的初心都弄丢了。这一年里,为了达到赵安生对画的要求,他的情绪也必须跟着压抑起来,原本以为只是有人喜欢这个风格,没想到他们却是拿自己的画去害人。郑仲良已经为了钱去妥协,但他不能为了钱而失去底线,所以那天他才会和赵安云发生争执。“你们能帮我拿回我以前的画吗?”老实说,郑仲良都快记不得自己这一年里画了多少幅画,而这些画里,有有多少被赵安生送到那些无辜人的手中,成为他们伤害自己的利器。“我们会尽量帮你拿回来,不过拿回来也是被销毁掉。”陈橙说完看了他一眼。“嗯,通通都销毁掉。”郑仲良发现知道自己的画被赵安生拿去害人后,他现在本能的排斥画画。安顿好郑仲良后,陈橙很快回了局里和霍念之汇报这件事,随后她得出结论:“看来这一年事故高发的原因找到了。”霍念之用手指叩了叩桌面,提醒陈橙:“郑仲良经纪人手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?”如果真的按照陈橙的猜测,这倒是符合天衍宗一贯的作风。“这件事郑仲良自己都不知道,他说他这一年几乎都是关在屋子里作画,按照他的说法,赵安生要求他情绪越压抑越好。”提起天衍宗,陈橙眼里满是厌恶。“赵安生那边你跟进下,还有他们嘴里的大师也找出来。”说到最后,霍念之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。他记得之前顾意林提起云市天衍宗收集冤魂的事,所以天衍宗到底想做什么?第二天一早,简宁就到了陈橙他们这边,听完郑仲良的话,她第一时间想到了丁蕾。简宁沉默片刻后看向郑仲良:“你直接打电话告诉你经纪人你在这边。”“你想引他过来?”郑仲良不由蹙眉。“有些事直接问当事人最方便。”比起绕圈子,简宁还是喜欢打直球。医院那边刚通知了赵安生郑仲良不见了的消息,他还在烦恼自己该去哪里找他,没想到郑仲良倒是主动给他打了电话。见赵安生要直接过去,赵安云不由有些犹豫:“哥,这会不会有诈?”“能有什么诈?”赵安生轻嗤一声,郑仲良在国内就是孤家寡人,他可不怕。赵安云想了想觉得在理,于是兄弟两人一起去了郑仲良说的小区,这小区的环境也一般,赵安云不由皱眉:“他还背着咱们买房了,这眼光也太差劲了吧?”赵安生没说话,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让郑仲良赶紧完成那副画,大师已经开始催了。想到这里,他转头看向赵安云:“等下把你那狗脾气收一收,先哄着他回去画了再说。”“知道了。”赵安云神色有些不乐意,他自觉不比郑仲良画的差,可惜每次大师都看不上他的画。看到开门的郑仲良,赵安生脸上扬起笑容来:“仲良,你出院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,我们好来接你呢。”“进来再说吧。”郑仲良侧身让他们进来,随后很快关上了房门。赵安生他们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,两人齐齐看向郑仲良,用眼神询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今天请你们过来,是想要了解郑仲良之前的那些画都到了哪里。”陈橙直接问道。“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