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越来越越近。你才发现所谓的朋友是陈翱。
你几乎以为看错了,曾经的陈翱是绚烂张扬的燃花,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暗夜中腐烂的曼陀罗,阴沉到吓人,精神萎靡。
林致浅笑着拉着你的手,力道却是足以被捏碎手骨,不容你后退半分。
他单手握着你的手,在他寒冽的目光压迫下,贴近你的唇,轻吻了一下,贴到你的耳边,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。
“乖,笑出来。”
“我会考虑让你见见你的母亲。”
陈翱像癫狂的病人一样冲过,烈火岩浆渗出地表,滋滋烈烤,大手来拽你的胳膊,你吓得躲到林致身后。
“李苑?”
陈翱是打了镇定剂才来的,以为出现了幻觉,他的小聋子怎么会在这儿?
林致把你拉过来,整个人包笼住你,笑意盈盈地介绍。
“李苑,我的妻子。”
“难为你还记得了。”
陈翱嘴里喃喃着什么,没有人听得清,额头濡湿,摇晃,站不稳,像丢了魂。
林致一手揽着你,一边贴近陈翱,你只看见他的嘴角张合,你没有听清是什么。
岩浆喷涌而出,血丝爬满眼球,陈翱一拳砸过去,林致带着你一个趔趄。
一群保镖冲上来按住陈翱,陈翱的父母也赶忙过来致歉。
林致擦了下唇角的血,把散落的几缕发丝拨上去,面部有些歉意和内疚。
“原是想让好朋友见证我的婚礼,是我太自私,没考虑到阿翱如今的精神状况。”
陈翱被父母指挥保镖捂住嘴,强行抬走。
陈翱满脑子都是那一句。
“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,只有你不知道。”
陈翱突然挣开保镖,饿狼扑食一般扑倒你和林致面前,他眼里是阴森森的光,只差一只手的距离,被赶来的医生打了镇定剂,才结束了闹剧。
你还直愣愣盯着陈翱离去的方向,林致埋进你的肩颈,带着迷恋,带着喜悦,也带着寒冬凌风。
“阿苑,再看下去,我就忍不住让你失明了。”
“我们该去参加我们举世瞩目的婚礼了。”
——
别墅的保镖越来越多,林致忙得焦头烂额。
你总算得到了一个看望母亲的机会,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拉着你的手不住流泪,在你手心写:走,别管我。
陈翱装成了医生,在你呼喊之前捂住你的唇。
“上次是不是吓到你?我很了解林致,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垃圾。我害怕你被他骗才做出了那些行为,对不起。”
“以前小不懂事,对你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,如果有需要,可以联系我。”
“无论是钱还是别的,我都会做到。”
你犹豫了好久,拍他的手,示意自己不会叫。陈翱松手的同时捏了下你的耳垂,上面还有林致咬的痕迹,接着他退后一步,保持一个安全距离。
你捏着裙子的手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无意识地咬嘴唇,嗫嚅着说出。
“你能不能让我出国?让林致找不到我。”
陈翱绽放出一个笑容,阴郁扫除了不少,眼睛明亮得像暗夜中的猛兽。
一字一字咬出来。
“我一定做到让他找不到你。”
有了你的配合,陈翱收买了几个林家的佣人保镖,在林致出差时闯进公寓带走了你。
开得越来越快,也越来越偏僻,他把你强行掳进了一个新的金丝笼。
他把你放在沙发上,头枕在你的胸口上,浓密的黑发弄得你的脸发痒,大手不断摩挲你的后腰,像只找到主人的大狗。
你一直都是不识趣的,哪怕局面成这样,仍旧不死心地问他。
“你不是要送我出国吗?”
你执拗地推开他的头,两个人面对面,他竟然好像闪着泪光。
在你错愕的瞬间,他吻下来,惊得你弹起来,脚趾撞到了茶几。
陈翱面色瞬间阴沉,强拉着你坐下,撞到的脚疼得厉害。他握着脚,粗粝的指腹不断摩挲柔嫩的脚,轻声问你疼不疼,整个人却是阴沉沉的,和暗夜中腐烂发霉的菌子一样,在你惊恐的目光中,轻啄了下脚背。
你嗓音发抖着说出来,想让他清楚你如今也不再是他要求的干净。
“我,我和林致上过床了。”
陈翱箍着你脚的力道加重,沙发上的你直接被扯下去,他像恶鬼猛扑上来掐住脖颈,脖子上鼓动跳跃的青筋清晰可见,咬牙切齿,暴戾粗烈,一手抓起你的头发,强逼着你向后仰。
“给我说你被谁干过做什么呢?你被谁干过,还不是得乖乖回来给我当母狗。”
“他林致是什么恶心玩意儿,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。”
“你以为当年林致救了你,是好心?那他怎么后来不救你,他早知道你被我玩熟了,还抢你,他怎么那么下贱。”
陈翱的怒气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