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完了歌,就开始吹蜡烛,柏喻找了个角落坐下来,看着易述许愿,吹蜡烛,接着分蛋糕。人群热闹,玩笑一个接一个,柏喻看着,有些许羡慕他们的年轻。虽然他现在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,可以心态却不是了,他经历了一场婚姻,一次生死,所以对很多东西都看得很淡了,和这群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男孩们,他始终是融不进去的。他之所以来,也只是不想错过易述18岁的成人礼。看着人群里夺目亮眼的易述,柏喻叹息一声,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红酒,然后抿了一口,味道还挺不错,他笑了笑,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红酒了。庆祝生日的活动过了以后,就是送生日礼物了,柏喻知道他们要送什么,所以一点儿惊喜都没有,他坐在角落里闷声喝酒,只觉得这酒越喝越清醒,怎么喝都觉得不够。接下来,他看着那群年轻男女又开始跳舞唱歌,有些人坐在了桌子前吃东西,有些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,而易述,他走到柏喻身旁,端着一杯酒,递给了他。柏喻看着他手里的红酒,他笑了笑,晃了晃自己的杯子:“我有。”易述在他身旁坐下,他换了他手里的酒:“我这个更好喝。”柏喻哦了一声,拿着他递过来的酒杯,和他碰了杯,然后仰头喝下,易述看他喝了,眸子里涌动着一股兴奋,他转头看向陈臻和段绍,段绍了然地挑眉,他对那群男女做了一个手势,接着他们就静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屋子。音乐还在播放,柏喻的眼神已经迷离,他看着手里的空酒杯,只觉得不对劲,怎么今天他才喝这么点,就开始上头了?难道换了身体,他的酒量也变小了?可是上次也没这样啊?他伸手捂住了额头,只觉得自己愈发昏沉。一旁的易述看着他神情恍惚,他低声问他:“柏喻,你怎么了?”柏喻伸手揉了揉脸,他低声开口,声音沙哑:“易述,我好像喝醉了……”易述笑了,他目光中透露着些许的高兴,他伸手扶住柏喻的胳膊:“那我扶你去休息吧。”柏喻摇头:“算了,我还是回学校吧……”易述阻止他的想法:“柏喻,你喝醉了,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,待会儿我送你回去。”柏喻没有多想,他点了点头。易述把他扶起来,他搂着他的腰,朝房间走。走过段绍身旁时,段绍递给易述一杯水,还有两颗药丸,他笑了笑,轻声开口:“这是醒酒药。”易述点头,接过了药,他看向自己扶着的柏喻,问他:“柏喻,吃醒酒药好不好?”柏喻沉默地接过药吞了下去,他喝了一口水,然后放下杯子,易述扶着他进了房间休息。房门关上,段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,他低笑一声:“阿述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。”陈臻有些担心地开口:“会不会出事啊,毕竟他们都不是有经验的……”
段绍轻笑,毫不在意地开口:“反正阿述不会吃亏就是了。”“走吧,”陈臻笑着说,“我们就别在这儿打扰阿述的好事了。”段绍点头,他和陈臻一前一后,出了公寓的大门。房间里,易述把柏喻扶到床上,他没有开灯,借着屋子里昏暗的光线,他看着柏喻温润如玉的脸,心里是满涨的喜悦感,他想,他终于可以得到柏喻了。而柏喻只觉得身体发热,格外难受。“柏喻……”那人低低喊他,声音格外熟悉,“我爱你……”随即,一张柔软温热的唇吻了上来。柏喻睁开眼睛,视线一片昏暗,他感受到有人在吻自己,吻技格外青涩,带着生疏的挑逗。柏喻低笑,他伸手扣住那人的后脑勺,低声沙哑开口:“你这是在勾引我?”那人身体一僵,不敢再动作。昏暗的视线里,他只觉得这人格外面熟,可是他又想不起他是谁,只是觉得浑身的燥热格外难忍,既然忍不了,那就不忍了。少爷从来不委屈自己,有人送上门来,这便宜不占白不占。感受到他微微颤抖,柏喻笑着开口:“没玩过?还是雏 | 儿?”那人眼泪直流,他低哑开口,带着脆弱:“柏喻……我只是太爱你了……”柏喻听见他这么说,毫不在意:“爱少爷我的人太多了,不差你这一个。”黑暗之中,那人眼神瞬间变得绝望而又空洞。 自己睡自己第二天早上,柏喻是被电话吵醒的,他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一看,居然是班长打来的,他接起,那边劈头盖脸就问他:“柏喻,你怎么回事?!怎么不来上课?”柏喻揉了揉鼻梁,低声开口,沙哑的声音略带磁性:“对不起……我感冒了……”这谎话,张口就来。那边愣了愣,随即不好意思地说让他好好休息,他会给他请病假。柏喻嗯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他睁开眼,就看见身旁躺着一个人,背对着自己,后背白皙纤细,脖颈上还有他的咬痕。柏喻蹙了蹙眉,他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昨晚喝多了,憋不住又去找了小男孩,所以他也没有在意,只是起身下床,捡起衣服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