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“叔叔伯伯阿……。”“你叫什么呢?这以后可都是你的领导上级,这么怎么不懂事?刚夸过你。”爸爸喝斥道。
“诶,白老板,别难为孩子呀,这叫什么不是叫,又不是在单位办公室没那么多规矩的。”对面那个肚子最大的伯伯说。“就是嘛,哪那么多讲究和规矩啊?”这里面唯一的女人说道,还起身搂过我,又对父亲说:“白老板好福气啊!姑娘长得这么标致,天仙似的。多大哪?”“二十。”我回答道。“刘园长您就别夸她了,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娇生惯养着,不大懂事,以后还请刘园长多多指教和关照我这姑娘啊。”听这话她立刻扫视了其他几位的脸色,手也从我的肩上移开,坐下来,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慢条斯理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,为了显得亲切还故意把称呼改成了“老白”。“不是我不肯帮这个忙招玫梅进去,这么乖巧的孩子谁不想让她在身边工作,只是玫梅吧她没有正式的幼师资质,属于自己出钱委培的,是不是连毕业证都没有吧只有一张结业证是吧?我们这毕竟是机关幼儿园,也属于政府单位,要是查下来不好交待不说,甚至还可能被勒令辞退呢。”她还要动嘴巴说点什么,看见那位大肚子伯伯干咳两声,说:“嗳,这国家的政策制度也不是绝对的嘛,只要是人才谁都不能拒之门外的,不是有这么一句话,说“制度是死的,人是活的”吗?白老板,即使你这姑娘进不了我们局幼儿园也大有前途的,当然我们也会尽力让她进来,但确实有难度啊。”说着他面露难色。但我怎么看都怎么假,甚至觉得有诈,有陷阱似的。其实这半年来爸爸带我见的都是这些人的“表演”,而父母却仍旧乐此不疲的往里砸钱。我实在不愿意再看这些人的“表演”和父亲只有为我的事才在人面前有的点头哈腰、阿谀奉承、满脸堆笑的样子和神情。于是我凑近正在劝酒劝菜的父亲只低低的叫了他一声。他就明白了,头微微的点了一下。我们这种细微的交流在一桌吃吃喝喝、谈谈论论的人们中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。这是这半年来和父亲建立的默契,作为当事人我不能不去让他们见见我,而我站在父亲身后对事情的进展起不到任何作用。我不会喝酒,即使会我也不可能坐不来陪酒啊,那我成什么人哪?而站在那里反而引起一些色狼的垂涎。而且我真的不想观看这些既不是偶像派,也不是实力派,而是真正的官派“表演”风格。于是我几乎悄无声息的从父亲身后溜了,溜出了大厅,当然林业哥也陪我一起溜出来了。在溜出来的瞬间我感觉特别轻松,就像卸下了一个足有千斤重的大包袱,在那里跳啊、蹦啊,就像一只刚冬眠出来的青蛙,因为青蛙总是跳和蹦的,只是它们现在正在冬眠,不会出来,没有看到我这一只大青蛙。忽然想到我这二十年来是不是也在冬眠呢?不,是圈养。二十年来几乎就没出过这县城,当然除了老家红石坡,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流动世界,北京上海,大洋彼岸,甚至是月球火星都能去了,而我一个90后却没有出过这小小的县城,被圈养在父母身边。我自顾自的想,却忘了身边还有个大活人在陪着自己,想起时不免有点不好意思,说:“我自顾自的出神哪。”“没事。想去哪儿,我陪你。”“我还能去哪儿?回家呗。”“听你这口气,好像不想这么早回家啊,要不陪我走走?哦,你还没吃饭吧?想吃什么?我请你。”“你吃了吗?”林业哥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我也没。”“那你还说是请我?”我故意逗他。“哎呀,我的姑奶奶,我要不请你我就回家吃去了。”“姑奶奶?”我像抓住了把柄似的,“我有那么老吗?都成奶奶了!””嗯,只差这么一点。”他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只相距半寸的动作,把我气死了,直过去推他。他忙急走几步,边求饶,但态度一点不诚恳:“我说错了还不行吗?我的姑奶奶!”我简直被气得死去活来,推都懒得去推他了,直接说:“林业哥现在也学坏了,该不会是在南方有些什么情况吧?嘴巴也学得这么坏,快,老实交待。”“什么情况?是工作情况还是经济情况?工作情况,本人在一家电子厂做技术主管,而经济情况……,你还想听吗?”“想啊,你继续扯啊。其实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情况的。”我又在逗他。“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,我心里有谁,就不该这么问。”林业哥有些激动的说道。这让我忽然想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吧?一个什么常委看中了我的长相,非要我做他儿子的女朋友,父母为了有利于我进机关幼儿园,又见那男孩子各方面也还不错,也就答应了。于是他来过家里几次,那时正值春节,林业哥也在家,看见那男孩就跟仇人似的。当时我还觉得莫名其妙,直到有一天晚上,他喝得烂醉来到我家,拉着我就往外跑,跑到一个树阴下,他居然疯狂的吻着我的嘴唇,紧紧的,让我简直透不气来,惊讶、愤怒一齐涌上心头。我奋力推开他,随即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。他这才清醒过来,紧张而恐惧的说:“玫梅,我……我……我喜欢你,从小就喜欢,真的!对不起,我知道自己今天太……太冲动,太失态了,可我实在受不了你和他……。”他几乎是跪下了。我摔开他的手独自走了,算是原谅了他吧?但我却流了一路的眼泪,因为我的初吻就这样被林业哥强行夺去了,而我只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