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养的。”
容炀一手撑着他椅背,弯下腰凑近看他:“真不去?”
傅宁辞故意板着脸:“不去。”
“好了。”容炀笑着捏捏他后颈,“你这醋得一点都不像。”
傅宁辞也憋不住笑了,起身拿了外套和容炀一道出去:“不像吗?我觉得挺像的要不像也怪你,没给我机会练习过。”
“你再等三千年也不会有这种机会。”容炀理了下他衣领,“其实,舒赫也还真不能算是我养大的,只给了个住的地方,修炼什么的,也都是给他古籍自己看,偶尔提点两句。我只养过你,天天不是背就是抱,长大一点了,字和剑都是手把手握着教的,哦,你小时候还爱哭”
“哎,好了,好了。”傅宁辞伸手拉他。
容炀捏着他的手,戏谑道:“副局,怕下属听见了?”
“不是。”傅宁辞一本正经地靠近他耳边,“哥哥,我怕你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在这里亲你,你怎么这么好啊。”
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,舒赫已经等着了。一见他们进去,立刻站起来:“傅局长,先生。”
“坐。”容炀手往下压一压,“都是些小妖,怎么还要你亲自来接?”
舒赫接过傅宁辞递过去的茶,道了谢,这才对容炀道:“我过来主要是想见先生一面,我已经给总局递了辞职信,不再做妖王了,估计下个月应该就能批下来。”
妖王的位置谁来坐,一般都是妖族内部的事,民研局的任免书只是个流程。不过辞职的妖王,以前也没有过,舒赫还是第一例。
“不做妖王了?”容炀闻言微微皱了皱眉,旋即又道,“也好,总是我因为私心才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上去,这些年,你也辛苦了”
“先生。”舒赫忙道,“您千万别这么说,如果不是您,舒赫早就死了。当妖王这几百年,我也是心甘情愿的。只是现在您既然没有再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母亲,她又总是弄得族里不安宁,我就想,妖王我便不当了,卸了担子在尘世间四处走走看看。”
容炀道:“你自己既然有主意,我也不多说什么。要是遇见麻烦,随时联系我。”
舒赫点点头,傅宁辞站在打印机后面问他:“你不做妖王了,接替你的是谁?”
“您见过的,是狐族的族长。”舒赫道,“他人懂事,就是有时候行事迂了点,如果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,您”
傅宁辞把刚打印出来的a4纸盖了章,拿过来给他:“那没事,只要不和局里对着来,其余都是小事,我明天给楚晴打电话说一声。这个给你,局里卡点设得多,你既然不做妖王了,有时候多少不方便,要是遇到检查的,拿出来省点麻烦。”
舒赫忙谢过他,傅宁辞笑道:“你别这么客气,我也一直想谢谢你来着,就是没找到机会哎,你坐下你坐下,你别这么拘谨,总之有什么事就找我们。什么时候路过枫江,也记得联系。你既然下个月走,我过几天让人送批丹药和符咒到妖族去,你也一并带着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傅局长。丹药和符咒上次先生临走前,给过我很多了”他话没说完,容炀轻声咳嗽了一下。
傅宁辞眼睛在容炀身上扫了一眼,心念一动明白过来,对舒赫道:“没事,你拿着,他给他的,我给我的,不冲突。”
容炀低头喝了口茶,舒赫觉得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,但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。恰好孟轻来了:“副局,领人的手续办完了。”
舒赫道:“先生,傅局长,那我就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容炀颔首,“自己多保重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舒赫又恭敬地欠了欠身,这才跟着孟轻离开了。
傅宁辞等门关上,往办公桌上一坐:“临走前?交代后事的时候吧?”
“这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吗?”容炀揉了下太阳穴,站起身朝傅宁辞走过来,被他随手拿了个文件夹抵在三十厘米外。
“我说过去了吗?就是这段时间忙没来得及和你算账,都快忘了,幸好舒赫刚刚提醒我了。”傅宁辞啧啧两声,“不容易啊你,为了算计自己的命安排得这么周全,最后还真成了。”
“现在不是没事了,那天在星灵宫,你都原谅我了,怎么又翻起旧账来。”容炀把他手里的文件夹往旁边推开,伸手过去抱住他。
“我那天是情绪太激动,就被你给糊弄过去了。”傅宁辞轻巧地从桌上跳下来:“谁同意你抱了,别妄想蒙混过关了,自己好好反思错误,我出去一趟。”
他说完便往门边走,容炀拉住他的手:“你这又去哪儿?”
“摆正自己的位置啊,容顾问。在你的任命文件正式下来之前,我还是你领导,老管我去哪儿干嘛?”傅宁辞飞快地在他腮边吻了一下,然后抽出自己的手:“就在这儿反思吧,最好写个检讨给我存档。”
容炀从窗户看他出了民研局大门,过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回来。附近一个老宅不巧又出了个闹鬼的事,于是一直到下午苏姚姚来换班,他俩回家的路上才又找到说话的机会。
“检讨写得怎么样了?”他们沿着巷子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