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不回家的事也得找个理由解释,他们都是普通人若恒姐应该不至于去找他们……
傅宁辞眼前还有一堆的事情,却都只能暂时先抛在脑后。
他见收拾得差不多了,捏着脖子偏了偏头,走过去抓了容炀的手,把他拉进卧室,猛地往床上一推。趁着容炀那下没来得及站起身,半压着他,眼疾手快地掏了副手铐出来,将他铐在了床头的柱子上。
这玩意儿当然不会是舒赫准备的,民研局的外勤有倒是不奇怪,容炀实在没想到傅宁辞也会随身带着。
“我刻了符咒的,你别乱挣,伤着你。”傅宁辞站起身,看着容炀道,“今天就先这么睡吧,我知道不太舒服,你也让我很不舒服。你要是睡不着就好好想想,怎么和我交代……我考虑好了,现在哄也哄了,劝也劝了。时间不等人,你再这么油盐不进,我也不可能一直纵着你沉默下去,最多等到明天早上,你要是还不说话……”
傅宁辞笑了一下,但眼底没有笑意:“别说你没恢复,我乘人之危。让人开口的办法多得是,总会有一个能对天魔有效,你说对不对?”
容炀微蹙着眉头,傅宁辞俯身在他眉心亲了一下:“睡吧,有事叫我。”
傅宁辞转身回了客厅,不知道容炀什么感觉,一番话说完他自己倒是觉得浑身不舒坦。
利诱没用,也不知威逼有没有效果。的确有让人主动说话的符咒,问什么答什么。但一来,对天魔有没有作用,傅宁辞还真没底,二则,他也不舍得往容炀身上用。
傅宁辞重重揉了揉脸,疲惫地靠着沙发坐下,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卧室里的情况。容炀依着床头坐了一会儿,吊着一只手,拉过被子转身朝着墙壁睡了。
傅宁辞在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,看容炀一直没有动,想着他已经睡着了,才又缓缓地走回卧室。
傅宁辞屈膝撑在床上,去看容炀的手腕。红了一点,但没有破皮。他轻轻吹了一下,将手铐从柱子上解开,另一端拷在了自己手上。然后蹑手蹑脚地躺下去,从背后抱住了容炀的腰。
“老这样什么都不说,我又不可能害你”傅宁辞叹了口气,吻了下他的后颈。本来没打算睡,渐渐地,倒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
容炀睫羽轻轻动了动,听身后傅宁辞的呼吸声平稳下来,睁开了眼睛。
你当然不会害我。容炀想着,一寸寸摸着傅宁辞的指节,从来都是我害了你。
傅宁辞是被楼下车辆驶过的声音惊醒的,他看着眼前略显陌生的环境,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哪里。
他支着手臂坐起来,揉了下眼睛。忽然觉得有些不对,自己右手上还铐着手铐,另一端却是空的!
“容炀!”傅宁辞手忙脚乱间都忘了自己是把钥匙放在哪了,最后只能直接用天枢砍了。
他加在上面的符咒完全没有被损坏,傅宁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咒对容炀一点作用都没有,也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。在屋里慌乱地找过一圈,唯一知道的是,容炀的确不见了。
“靠。”傅宁辞在客厅中央站了两秒,一拳砸在墙上,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,拉开门冲了出去。
离开的国道只有一条,附近也没有小路。傅宁辞一路速度飙到将近两百迈,导航仪一直提醒超速,又被他直接关掉。
傅宁辞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,从知道容炀是天魔这么久,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忍耐。但直到现在,才是真的生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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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傅宁辞的父母前几年调到了西北的研究院工作:第五章 提到过。(我知道你们一定忘了(善解人意jpg))
第76章
临近春节,火车站黑压压地堆满了人。这个市的机场还在建,容炀只能买了最近一班的高铁票。
候车大厅被行李和人流占满了。容炀在二楼的一家甜品店点了杯热可可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,看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潮。
那大概都是要归家的人,哪怕行囊沉重,脸上也依然是藏不住的笑意。容炀转开眼睛,他也曾想和某人一起投身红尘之中,也一度以为真的可以得到上天垂怜开恩。但其实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幻象,走到今日,世人的喜悦,依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服务生把他点的饮品送过来,年节时候,到处都是喜庆的氛围,杯子都贴心地换成了红色。
容炀端着杯子抿了一口,又皱眉放在桌上。
他一直不太喝得惯这些,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点了,或许是因为傅宁辞喜欢。在杜若恒来之前那一周,他们坐在会议室里批报告,傅宁辞手边就常放着热可可。有天苏姚姚不在,也忘了是在聊什么,傅宁辞忽然笑着凑过来吻他,唇边也带着一点可可香,但只有甜味,一丝都不觉得腻。
容炀拿出车票看了看,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,车票上的名字自然不是他的。那只红蝶从他小臂上飞出,停在手指上:“真的就这么走了?傅宁辞会发疯的。”
容炀没说话,红蝶又道:“你何必说那些话伤他,弄成这个样子,你自己又难受